第50章 第50章月下潮汐_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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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50章月下潮汐

  他的愿望实现,他经累月的孤独和隐忍都将告终,那些扎胸口,深延进血脉心神的情感,也一丝不落的,都得到她最清晰的回应。/br/br生再也不是无望的寒冷深潭,他最渴望的那只手终于破开层层冰封伸向他,无论他残疾还是偏激,都被她爱着。/br/br沈禾柠的手指还按着他眉心,他嫌月光太暗,揽着后颈把她压低。/br/br无止尽的轻吻从额头一寸寸向下,经过鼻尖嘴唇,贴上小巧的下巴也有停止,他继续偏偏头,向上微抬,贴到她近咫尺的手腕上,温柔碾着激烈跳动的脉搏。/br/br腕上的皮肤细腻敏感,神经血管紧紧牵连心脏,沈禾柠往他怀里贴得更紧,整个伏他的心跳上,耳朵脸颊都开始充血。/br/br不是有过亲密,但这样彼此心意紧贴的契合和悸动,是她十以来的第一次。/br/br还不够,不止是这样,满腔疯涌着的热切念头,想要得到更。/br/br不是奉献自己或者索取对方,也不需要再证明什么,最直白也最纯粹的,想跟他做尽有,直到两个之间近无可近,完全占有。/br/br沈禾柠嗓子里的水分蒸干,被他亲吻得腰软,她手禁不住『乱』动,揪着他衬衫扣子,像迫不及待要拆开生最大的礼物。/br/br薄时予的呼吸早就分寸,散『乱』沉重,一声一声敲她耳边,搅动空气里粘稠的热,第一颗扣子被拨开后,他抓住她小臂,阻止她『乱』动,尾音浓浊地哄着:“宝宝乖。”/br/br沈禾柠心口里的甜太满,反而涨得发酸,不得不稍微收敛一些。/br/br想想确实是自己心急,今天这场意外,哥哥受少苦,腿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背上也还有外伤,她怎么也得等明天吧,反正以后天天睡一张床上,她就不信哥哥对她有念头。/br/br沈禾柠老实下来,又『摸』『摸』薄时予的脸颊,凑上去主动他唇上亲亲,乖巧小兔子的表情说:“哥,那我抱你睡,你这些天透支太严重,需要休息。”/br/br女孩子身上都是沐浴『乳』的花草气,被体温烘得极暖,毫无避讳搂着他,一张脸和雪白肤『色』月光里活『色』生香。/br/br她说是感情上什么都懂,其实又什么都一半解,以为她忍住,就代表两个都能平静。/br/br以为薄时予说让她乖,是他心里还不想,而不是随时要克制不,才勉强喊停。/br/br沈禾柠这一天情绪起伏太大,又刚拥有真正意上的恋,心满意足黏他身上闭着眼,本来还想跟他说话,结果太贪恋他的温度和气息,享受到难以自拔,小动物一样往他怀抱里窝,拱着拱着就先睡过去。/br/br过久,薄时予颈边的这道吐息就轻弱均匀,软绵绵依偎着不再动。/br/br他五指顺着她头发,给她把碎发别到耳后,她额角睫『毛』上反复啄吻,吃力地半侧过去,避着自身无法言明的炙灼,把她收紧箍住。/br/br柠柠不道,他想要的还有太。/br/br曾经数不清的晚上,书房卧室,公司和医院的漆黑休息间里,对她如饥似渴,辗转反侧。/br/br沈禾柠睡得沉,天亮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姿势已经换,薄时予坐起身靠着床头,而她被调转方向,枕他完好的左腿上,额头抵着他紧绷的小腹肌理,就隔着薄薄一层衣料。/br/br一大早上这种情景属实是让亢奋,沈禾柠攥住他衣摆,把脸又往上抬抬,贴贴他腹肌,就感觉到更凝聚的力量积向那里。/br/br她刚笑眯眯抬头,薄时予就拽过她身上盖着的被子,把她更仔细地裹住,缠得严严实实,头发丝都『露』。/br/br沈禾柠一怔,马上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太寻常,耳朵不禁一烫。/br/br完,房间里除自己跟哥哥的声音之外,还有其他!她根本就注意到!/br/br圣安医院医疗队的成员基本都是神经外科的主刀医生,早已习惯薄老师的端方矜雅,高远不可亵渎。/br/br昨天那一场爆发够让他们一宿回不来神,现齐刷刷站他床前,更想立刻去撞墙冷静一下。/br/br副领队眼睛都给激动红,忍忍轻咳一声:“时予,你看我们……需不需要回避。”/br/br薄时予的手搭被子蒙住的小脑袋上,慢慢摩挲两下安抚,金丝眼镜后的双眼漆黑流光,弯唇笑笑默认:“抱歉,女朋友纪小,黏。”/br/br简单一句话堪称暴击,医疗队一群晕头转向从门口挤去,站走廊里互相指责。/br/br靠靠靠,都怪副领队!一大早的非要来探视什么!有什么火烧眉『毛』的非要进家房间!不道里面就一张床吗!不道薄老师的小女朋友还起床也地方藏吗!辛苦薄老师还得用被子给家包住,连个额头都舍不得给看!/br/br现好吧,十万吨伤害砸下来,满地单身狗无一幸免。/br/br副领队老脸通红:“我这不是担心他吗,哪想那么,这都少,时予成天单身一个,跟有七情六欲似的,我还适应他身边有!”/br/br“再说——”他哼声,“以他薄时予,要真不想让道,能让咱们这一帮进去?谁能强迫得他?”/br/br医疗队众此起彼伏“卧槽”:“以今天早上咱们能进这扇门,压根儿就不是因为别的,是薄老师成心想炫耀是吧!”/br/br炫耀他娇滴滴的小女朋友,又轻又爱撒娇,黏他黏到不行。/br/br一门之隔,沈禾柠确定动静,从被子里钻来环住薄时予的腰,忍着笑意,仰起脸朝他抿嘴:“怎么啦,你的小女朋友是见不得吗,把我捂这么严。”/br/br薄时予伸手揽过她,慢条斯理『揉』着她后脑,沈禾柠下意识呜咽一下,舒服到原地变成被顺『毛』的小动物,乖巧眯起眼。/br/br他把她抱到胸前,吻下鼻尖,嗓音里蕴着逗弄的低笑:“柠柠不道自己刚睡醒可爱,我不能给别看。”/br/br如果可以,每种样子都不想给别看。/br/br沈禾柠起床以后,江原就送来昨天的故报告。/br/br那辆车里的遇难者全部捞上来,有一幸存,已经各自通家属,当时车如果能晚发一些,等坍塌发生之后再过去,就能被拦住,避开这次灾难。/br/br沈禾柠转头看着床头桌上摆的小禾苗项链,心情复杂,薄时予闭闭眼,掩住里面肆虐起来的戾气,把她环过来从背后拥住,下颌压她肩窝中,低着头眉心拧死。/br/br想都不能想。/br/br如果有项链被偷,如果柠柠不返回去找,上这辆车,当时只要再发生一点差池,就再也有她。/br/br沈禾柠回头蹭蹭他,轻声说:“哥,外面不下雨,我把你腿盖好,推你去看看。”/br/br她不忍心让他又回到昨天的撕心裂肺里。/br/br天气好转,连续几天的大雨终于暂时停歇,伤员数量也减少,有非要薄时予执刀不可的危重病,宿外面虽然到处都是狼藉,但墙边轰轰烈烈地着大片的鲜野草和姜黄『色』小花。/br/br沈禾柠捏着小禾苗项链,本来想重戴上,薄时予攥住她,轮椅上俯身,修手指折最生机勃勃的一枝小野花,把细细花茎弯曲,折起盘结,做成一枚小小的戒指。/br/br以前小时候,薄家别墅的院子里种满品种稀有的花草,沈禾柠很喜欢,就小心地蹲一边看,特别乖地不敢靠近。/br/br那时候世家子弟跟着父母来的,喜欢对寄住的小女孩标榜自己优越感,有时候她的样子被看到,就会趾高气昂地笑:“见过吧,这种花全球都培育来少株,价值可是——”/br/br薄时予平静走过来,从身后把小姑娘往起一拎,夹腰间,单手把那株据说么名贵的花折下来,绕一圈编个花环,戴她扎着辫子的小脑袋上,回眸弯唇:“怎么,我家柠柠戴不好看?”/br/br那些世家子弟一个个脸『色』铁青,而他居高临下,淡着声音命令:“都哑?张嘴,说沈小姐好看。”/br/br那时候的沈小姐还太小,只能算个小小姐,头顶着昂贵花环身价飙升,从此再也有一个敢对她不客气,世家子弟们再来,恨不得都要对她鞠个躬。/br/br现的沈小姐推着男的轮椅,而他仍然那样手巧,用并不值钱的小野花编枚戒指,戴她细白的手指上,低声说:“项链的使命完成,暂时换朵小花保护你,只是都配不上。”/br/br他望着她笑:“等回家,哥哥给你买更好的。”/br/br沈禾柠『摸』着戒指,他轮椅边蹲下去,靠他膝盖上:“我也想送你礼物,把你圈住,可是走得太着急,现什么都有。”/br/br薄时予指腹碾碾她耳垂:“怎么有。”/br/br不远处有两个医生经过,愣是敢往这边看,万万想不到会被薄老师叫住,像手术台那样略伸手。/br/br俩正背着医用器械箱,当场就条件反『射』,『摸』一把崭手术刀递过去。/br/br男苍白的手执刀,握住沈禾柠发,低低道:“别怕,就一点。”/br/br手起刀落,轻轻划下来她薄薄一小缕发梢握住,交给她,哄着说:“柠柠,给我系上。”/br/br沈禾柠这才注意到,薄时予手腕上还套着她的那根头绳,有点小,把他皮肤勒得微微凹陷,他也舍不得取下来。/br/br她忙给摘掉,用自己头发上面缠一圈,接口绑紧,黑发衬冷白皮肤上,既反差又勾心颤。/br/br薄时予晃晃手腕,是好有见到的飞扬意气:“你看,全世界谁有我的手绳限量稀有。”/br/br他狭眼尾弯着,朝她笑,黑瞳里嵌着碎星:“这是柠柠把自己许给我,不能反悔。”/br/br沈禾柠当然不反悔,她就是更想跟他进一步。/br/br辛辛苦苦等到晚上,满心以为可以擦枪走火,诱他失控,然而结果跟昨晚居然差不,他依然只是吻她,要踩上边缘的时候就强行压下来,明明掌心都有薄汗,还是不肯突破。/br/br沈禾柠对自己身为成女的吸引力产生一点怀疑,气闷到睡好。/br/br天亮之后,舞蹈学院其他的志愿者们陆续到,沈禾柠作为领队,去跟大家做分内的工作,只是江原身负命令,老是远远跟着她,让她心神不定,放心不下那个坐着轮椅的。/br/br傍晚回去之前,沈禾柠不小心跌进泥里,脚腕绑紧,被碎石划破一道口子,还不等舞蹈学院的同学帮忙处理,江原就魂飞魄散跑过来,念叨着时哥道要弄死他,赶紧把沈禾柠带回宿。/br/br阴天加上秋冬季节,六七点钟天『色』就彻底黑透,如同深夜。/br/br沈禾柠脚腕是薄时予亲手处理的,现精心包着洗好澡,她感觉到疼,只有心猿意马。/br/br她回来找换洗衣服的时候,意外旅行包侧袋里发现一条特别轻薄的『乳』白睡裙,不是特意带的,是之前城南公馆住的期间,不道哪次塞进去,想撩他来着。/br/br沈禾柠进浴室之前,就偷偷把睡裙藏着带进来,此刻就穿身上,外面套件普通衣服当掩饰。/br/br她不相信,哥哥怎么能对她完全不动念,一张床上睡着,居然那么冷静。/br/br沈禾柠刚试探着把脚迈去,就看到男坐浴室门口等她,随即把她拉到腿上抱住,让她脚不沾地。/br/br“受伤,还自己走什么。”/br/br沈禾柠趴他肩上,心跳如鼓,呼的气息都发烫。/br/br她被薄时予放到床沿上,他手很热,握着她小腿抬高,让她把伤脚踩他膝上,低头把缠好的防水材料一圈圈摘下去,蹙眉给她那道一指的伤口涂『药』。/br/br沈禾柠忍不住瑟缩一下,轻微疼痛和愈发烧热的血融一起,分辨不清,她踩着男的腿,看他身上一丝不苟的禁欲样子,喉咙安静滑动。/br/br她想看……/br/br想看薄时予另一种疯狂,真正被因她而起的欲念占满支配,为她衣衫不整,低喘流汗,沦陷失控。/br/br她想跟他最亲密无间。/br/br薄时予手上力气忽然加重,抓紧她小腿向自己微微一扯,她有准备,小声惊叫着滑向他。/br/br宿的床跟家里不同,是老式的款型,床箱高,比他坐着轮椅还高少许。/br/br沈禾柠床沿这样蹭过来,就刚好能跌落到他腿上,他按住她的腰,近距离盯着她含水的桃花眼,低声:“想什么,分心到我和你说话都听不清。”/br/br沈禾柠勾住他脖颈。/br/br明明只是这样的稍微走神都会让他吃醋意,他怎么可能对她有索求。/br/br沈禾柠直直看他几秒,回答,一句话也不说,他眉眼间不自觉凝起暗『色』的时候,忽然倾身凑过去,热情吻住他微敛着的唇。/br/br他胸中猛然剧震,她这些轰然的心跳声里,止不住加重亲吻,遵循渴望,学着他的样子,抵开牙关缠一起。/br/br她合着眼,神经烧,唇上燎原地厮磨,双手全凭本能去扯他紧束的衬衫领口,有些不得章法,急得微微沁泪,才勉强拽开一点。/br/br薄时予扣紧她的背,捏着她柔软双颊,眼睛深深跟她相凝,哑得如同咽砂石:“道自己干什么吗。”/br/br沈禾柠见他还要阻止,眼廓一酸,细想就委屈他:“这么不想跟我有实质关系?哥哥,你是不愿意要,还是因为受伤不可以?”/br/br房间里凝滞一瞬。/br/br沈禾柠骤然愣愣,哎不对,这话怎么听着有歧。/br/br她想的是,是不是因为前两天损耗重,伤还养过来,以才不继续,不是说他当腿伤影响那个能力!/br/br沈禾柠太阳『穴』咚咚跳着,莫名就感觉到狂风骤雨的压迫。/br/br面前的男更紧地扣住她,把她拉到近前,夜里灯光几近于无,他灼热的黑暗里,烈烈注视着她:“柠柠,你对我有这种怀疑,还要跟我恋爱,和我一起?”/br/br沈禾柠脱口要说她不是那个意思。/br/br但话到嘴边,她却呼吸轻颤着,郑重说:“是啊,就算是那样,我也只要你,以哥——”/br/br她紧张抿唇,去掉外面套着的衣服,『露』薄而滑的『乳』白睡裙,夜『色』对比,她微微闪着近于圣洁的浅光,扑上来,跟他嘴唇相碰:“你能不能……”/br/br后面的话能完,薄时予就咬住她柔软的唇肉,吻她耳际和仰起的纤脖颈。/br/br男身轮椅上,筋络隆起的双臂抱住脆弱少女,她互换生命一样交颈相缠。/br/br“当然能,”他恨不得把她咬碎生吞,又为自己划上底线,有些切齿地回答,“但是不能。”/br/br能对她做一切占有侵吞的疯狂。/br/br但不能小女孩刚刚才恋爱的这个时间,不能阴暗湿冷的灾区宿,不能这样简陋坚硬的床上。/br/br他的柠柠要最好,被最珍爱对待。/br/br沈禾柠分不心思来想那些深意,她不清楚真正的交融是什么感受,但至少这一刻,她情热到慌『乱』,是陌生又不好意思启齿的涌动,满心想要他更亲近。/br/br她难受到鼻酸的时候,被男轻推,垫着头向后倒下去。/br/br沈禾柠意识有些昏沉,忽然像之前涂『药』时一样,小腿被他捏住,她脚腕也被牵扯到,那道划破的伤口似乎又流血,甜腻又酸胀。/br/br但更无法抑制的流动中,这点血已经显得微不足道。/br/br沈禾柠『迷』蒙望着屋顶,蓦的失神睁大眼,视线慌忙向下,模糊看到轮椅上的男俯下身,唇先是落她脚腕的伤上,安慰似的吹吹,而后伤口边沿处轻吻,不可收拾地一路延伸。/br/br他的鼻息很快就落她膝盖上,继而离她更近,近到她有声音都一瞬哽喉间,无措地咬住手背。/br/br海岸月『色』下迎来『潮』汐,夜『色』里暗涌,青涩又热烈。/br/br但有一个,以温柔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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