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被拐女12_听说我是坏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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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被拐女12

  去往祠堂废墟的路上,季飞虎看到一个肮脏肥胖的乞丐正追着一个女人跑,口中还喊着:“媳妇抱抱,我们一起玩游戏啊!”,季飞虎眉头一皱,箭步上前,几招制服了乞丐,将人死死按在地上。

  “痛!有福痛痛!媳妇——”朱有福带着哭腔喊道。

  季飞虎愕然问道:“他是谁?”不是说所有成年男丁都亡故了吗?

  王大嫂叹息一声,“他是个傻子,智商相当于四五岁的小孩子,村长怕他会破坏祭祖大典,不让他去祠堂,却也因祸得福,留下了一命。”

  季飞虎放开朱有福,朱有福立马躲到王大嫂身后,抱住王大嫂的腰,害怕道:“媳妇救我!”

  媳妇?

  “他有媳妇?”

  对上季飞虎疑惑的目光,王大嫂解释道:“没有,他妈妈曾经想过要给他买一个媳妇,但钱一直没攒够……”意识到前面站的人是谁,王大嫂立刻打住话头,尴尬地咳嗽一声,然后说:“他一直想要一个媳妇,见谁都喊媳妇。”

  王大嫂转身背对着季飞虎,对朱有福说:“有福乖,我还有事,你自己玩去吧。”

  朱有福抱着王大嫂不撒手,王大嫂眼睛微眯,盯着朱有福的眼睛,朱有福黑白分明的眼中倒映出一张熟悉的苍白的脸——

  陶桃的脸。

  果然,小孩(傻子)的眼睛能看到常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

  脸一沉,双眸阴郁,隐带煞气,朱有福吓得连忙松手,躲到一棵大树后,不敢再出来。

  季飞虎看他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散发着一股恶臭,显然是没有人帮他清理过,“他的家人呢?”

  “死了。”

  “怎么死的?”

  “有福家中没有其他亲人,只与朱婶母子两个相依为命,说来也是倒霉,爆炸的声响吓着了朱婶养的老母猪,老母猪发疯似的四处乱窜,撞伤了不少人,还把朱婶给踩死了。留下有福一个傻子孤苦伶仃的,真是可怜呐!”说着王大嫂悲从中来,伤感地抹了一把眼泪。

  查案要紧,季飞虎没有将这插曲放在心上,继续去祠堂那勘查现场。只可惜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加上一个星期前下过一场大雨,连绵三天,显眼的痕迹都已经被冲刷掉了,现在只能等侦查科的同事过来,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勘查过爆炸现场后,侦查科的同事摇了摇头:“先是爆炸,后是暴雨,现场被破坏得太严重了,什么有用线索都没了。”

  季飞虎对此早有心理准备,问钱术道:“走访调查得怎样了?”

  钱术说:“我反复询问过村里的人当天的情形,口供基本上都对得上,看样子应该就是一场意外。”

  季飞虎说:“你问过她们面粉的事情吗?她们反应如何?”

  “问过,表情没有异常,并不知道面粉会爆炸这种冷僻知识。”

  小于“啊”了一声,“面粉也会爆炸?”

  瞬间,所有同事都目光幽幽望着小于,小于肩膀一缩,默默将存在感降到最低,他是不是又犯蠢了?

  钱术一摊手:“看,就连我们警察有些也不知道。”

  季飞虎冷冷地瞥了小于一眼,“小于,回去将这句话抄一千遍。”

  “啊?!”小于瞬间苦瓜脸。

  季飞虎翻看着钱术带来的口供资料,眉头越皱越紧,难不成,还真是一场意外,是自己多心了?

  “你们先去忙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遇到难题的时候,季飞虎总喜欢找个安静的地方抽两根烟——这是他独有的思考方式。

  走了两步路,季飞虎又停下了,回头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小于,“有事?还有,你脸是……”

  小于白皙的脸颊上多了四道鲜红的指甲抓痕,分外显眼,方才是着急讨论案情,大家才没多问。

  小于摸了摸伤口,嘶地倒吸一口冷气,“别提了,被人抓的。”

  “她们敢袭警?”

  “不是袭警,是我自找的。”小于显然不想多提这件事情,讷讷地递给季飞虎一叠A4纸,上面有山上村所有人的资料,“老大,你让我统计愿意离开的被拐妇女,现在名单出来了。”

  “山上村一共有妇女21人,小孩17人,大部分人都愿意下山开始新生活,唯有两家人不确定——第一家是村长王家,村长老婆孙招娣——村里人都叫她王伯母,她不同意下山,也不许她媳妇王大嫂带着孩子离开。”说到这,小于面上难掩厌恶,王伯母被老母猪撞伤,躺在床上还不肯好好静养,脾气很暴躁,他刚提一句下山,村长老婆立马抓东西砸他,若不是他闪得快,头都要被烟灰缸砸破了。

  “王大嫂拧不过她婆婆,只能放弃离开。”小于很是唏嘘,“到时候村里只剩下两户人家,她们可怎么活啊!”

  “她是舍不得村长老婆的特权。”下了山王伯母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太婆,享受惯了特权生活的她怎么可能愿意下山?可只有两户人家的村庄,还是村吗?

  “先让她吃点苦头吧,等过段时间再让人接他们下山,到时候他们就愿意了。还有一户呢?”

  “另一户是董家,邹秀秀,一个疯子。”

  邹秀秀被人像狗一样拴在房间里,吃喝拉撒全在狗绳一米范围内,粪水横流,没人清理,臭气熏天。看到有人进来,邹秀秀发疯似的嘶吼着,张牙舞爪要扑上来,然后被脖子上的狗绳勒得倒弹回去。

  小于勃然大怒,连忙上前就要解开邹秀秀脖子上的狗绳,却被带路的村妇拦住,“别过去,她是疯子,会咬人!你看看她,多凶啊!”

  小于面露不忍:“那你们也不能……”

  “我们也没办法啊!她是个疯子,六亲不认,见人就咬,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大家听到大宝的尖叫赶过来,大宝身上血淋淋的,小手指都被她吃了!这种疯子谁敢靠近?不拴着她要伤人!”

  “她一直都是这样?”

  “不是的,从前的秀秀虽说懒了点,但总体上人还是不错的。可自从大半月前他男人死后,她就疯了,起初只是自残,后来就开始攻击起人来。你看看我的胳膊,全是被她咬的!我好心帮她洗澡,她还来咬我!”村妇伸出两条胳膊凑到小于面前,上面一个个结痂的咬痕和抓痕触目惊心。

  “大家没办法,只能把她关起来,各家轮流给他们一家五口送吃的。但更多的,我们也无能为力,现在村里刚遭了火灾,男人没了,粮食没了,房子也没了,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啊!”

  确实,在这种情况下,她们做的也算仁至义尽,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

  小于不忍地望着邹秀秀,邹秀秀一手抓挠着脖子上的狗绳,另一只手拼命向他伸来,从喉咙里挤出怪异的嘶吼声,似乎想抓住他说点什么?

  她……真的疯了吗?

  她好像有话要说?

  小于不顾村妇的劝阻,一步步靠近浑身脏臭的邹秀秀,进入邹秀秀身周一米时,邹秀秀眼眸黑气一闪而逝,忽地暴起,一爪抓向小于面门。距离太近,哪怕小于已经尽力后退,但脸上还是留下了四道血淋淋的抓痕,火辣辣的疼!

  “都说了她是疯子,没人性的!小警察同志,我去给你拿点红花油擦擦,嘶——瞧瞧这伤,可别感染留疤才是!”村妇拉着小于往外走,小于不住地回头,看见邹秀秀双手在空中胡乱抓挠着,脖颈被狗绳勒得青筋暴起,面部涨成猪肝色,双目充血暴凸,正死死地盯着他,就像吊死鬼般,小于心底发寒,不敢再看,随着村妇的牵引,飞快离开董家。

  邹秀秀徒劳地对着小于离去的背影伸直手,充血的眼睛淌下两行泪——

  别走!别走啊!

  我不是疯子!我不是!

  她是陶桃!她是鬼!不要信她!

  救我啊!求求你救我啊!

  救救我啊!!!

  “邹秀秀……”季飞虎回忆一下账本上所写的记录,“老马的账本没有她的名字……是被那个小兔崽子烧了。”小马的一烧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他们不知道小马烧了多少页、缺少了那些人的名录、那些缺失的名字又被卖到了哪个村,害怕漏人,他们不得不一个村庄一个村庄进行地毯式查访,动静过大,打草惊蛇,不少人听到消息后对被拐卖妇女进行转移,村民也跟着隐瞒欺骗,耽误了不少宝贵的时间。

  邹秀秀应该也是缺失的名字之一。

  季飞虎翻看起邹秀秀的资料来。

  有关于邹秀秀的资料少得可怜,村民只知道她是六年前被拐来的,原身家庭条件极度恶劣,父母重男轻女,为了给哥哥娶媳妇,要把她卖给快入土的老头赚彩礼,她忍不了自己逃出来的。邹秀秀对自己的原生家庭深恶痛绝,并没有告诉别人她是哪个地方的人,父母叫什么名字,联系电话又是多少。

  如今邹秀秀疯了,大家就更无从得知了。

  “全国叫邹秀秀的女人没有十万也要八万,该怎么找到她的家人啊?”小于哀叹道。“就算找得到,她父母愿不愿意接纳她还是两说。”从前邹秀秀年轻健康她爸妈不肯要她,现在疯了,还带着四个拖油瓶,她爸妈就更不愿意了。

  季飞虎叹息道:“尽人事,听天命,先查吧。在找到她家人之前,就让她在最近的敬老院住着。”

  “她还有四个孩子,最大的五岁,最小的还没满周岁……”

  “一并接过去住,具体怎么安排,我回去跟上头汇报后再说。”后续的安排才是让人头疼的啊!

  “好。”

  季飞虎抬手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了,今天下山是不可能了,“通知村民们收拾打包东西,我们明天一早八点下山。”

  “好。”

  季飞虎找了个安静地,一屁股坐在石头上,眉头紧皱,脑中千头万绪,像是有一团乱麻,找不到线头。

  时间一点点过去,鸟儿归巢的叫声惊醒了他,他伸了伸懒腰,发现自己手上抓了一根小树枝,再低头一看,自己无意识地在地上写出了死者名录——

  高老大——内讧,被高飞杀死

  高老二——内讧,被高飞杀死

  黄秀华——内讧,被高飞杀死

  高飞——自责,自杀

  马建国(老马)——打牌猝死

  村长王多宝33人,面粉爆炸意外死亡

  ……

  季飞虎脑中灵光一闪——一起死亡是意外,接连三起三十八条人命也是意外?不可能!

  高老大四人——诱拐,绑架

  马建国——贩卖

  山上村33人——买家及帮凶

  不是意外,是谋杀!

  凶手或许是曾经被拐卖到山上村后来成功逃跑的女人!

  “小于,快去查查村里成功逃走的女人都有谁!分开询问,别给她们串供的机会!”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话,村里一定还有凶手的同谋!或者,全村都是同谋!

  “你说是谋杀,证据呢?”警察局中,局长李爱国愤怒地一拍桌子,“调查了一个多星期,杀人凶手是谁?怎么杀的人?证据在哪?帮凶是谁?人证是谁?你翻来覆去问了那21个女人多少次,问出了逃走的女人是谁没?你可是我们警队鹰眼,谁能瞒过你?退一步说,我就当那些女人都是奥斯卡影后,小孩呢?这些小孩也是影帝吗?所有人都说没有女人成功逃走过,你为什么就一意孤行,坚持认为这三起案子是故意谋杀?你知道外头多少人在抗议吗?你知道我顶了多少压力吗?上头拍桌子指着我的鼻子骂,好好的一桩功劳成了大过!”

  “局长,这个凶手极度危险,放任不管很可能酿成更严重的后果……”

  “证据!给我拿出证据来!只要有证据,我立马顶回去!”李爱国手拿钢笔笃笃笃地大力敲击着桌面,口水喷了季飞虎一脸,“没有证据?那就到此为止!别跟我说什么直觉?在法庭上直觉能当证据吗?现在是21世纪,讲科学!迷信要不得!”

  “回去!这些案子就此划上句号!”

  “局长……”

  “出去!”

  季飞虎还想争取,李爱国冷言打断:“你是不是很久没休过假了?”李爱国目光隐带威胁地盯着季飞虎,潜台词很明显,再纠缠就放你长假!

  季飞虎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办公室,手下兄弟立马围了上来,小于小心翼翼问道:“头儿,还要继续调查吗?”

  沉默半晌,季飞虎说道:“结案吧,意外事故。”

  季飞虎身后一米处,常人所看不到的溺死鬼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身形如面条般拉长,飞快钻入放在桌上的一部手机中。

  空气中阴凉鬼气渐渐被阳气冲散。

  季飞虎感觉有些燥热憋闷,拿起空调遥控器一看——

  30°。

  “哪个兔崽子调的?想蒸桑拿吗?”

  小于疑惑道:“空调又坏了吗?前几天冷得要死,今天又热得要死,该叫人修了吧?”

  千里之外,S市,大木山豪宅中。

  棠越纤长的手指把玩着镶嵌着蜘蛛水钻的新款手机,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有时候,人还是迷信一点好。”

  “棠小姐,封建迷信要不得!我可以以我的职业道德跟您担保,闹鬼都是以讹传讹,无稽之谈!我们这座豪宅干干净净,一点脏东西都没有!”穿着黑西装的房地产中介一脸义正言辞说道。

  在他身后,一只阿飘正拿拐杖敲他脑袋。

  房地产中介感觉脑袋一抽一抽的疼,是昨晚没睡好吗?

  “大木山豪宅,1980年建成,第一任主人是一位海归华侨周教授和他的5名家庭成员。住下一年,华侨病逝,紧接着,华侨的老伴也无故去世,华侨的孩子身体莫名虚弱,医生都检查不出什么毛病。一天夜里,华侨的大儿子忽然梦到自己的老爸老妈,他们说这宅子闹鬼,让他们赶紧收拾东西跑。大儿子不敢耽搁,很快就搬离宅子。说来也奇怪,他们离开后,病很快就好了。当时的官方说法是,华侨一家得了不知名传染病,老人体弱,没能挨过去。后来有个归乡养老的富商看中了这座宅子,巧取豪夺从大儿子手中买下宅子,富翁入住的第一天晚上,富商听到钢琴自鸣;第二天晚上,富商发现镜子上出现血写的‘离开’二字,富商以为是华侨儿子的报复,让人狠狠教训了华侨儿子一顿;第三天晚上,富商夜半头痛醒来,发现有个怪老头拿拐杖敲他脑袋。富商被吓晕了,次日清醒后立马收拾东西跟家人逃出宅子……”

  房地产中介脸上挂不住了,尴尬笑了两声,“棠小姐知道的真多……”

  看来买卖要告吹了,房地产中介垂头丧气,却听到棠越说:“所以,打个折呗。”

  “啊?!”房地产中介抬头震惊地望着棠越。“你、你还要这宅子?”

  “三折怎样?”棠越笑眯眯问道。

  正在敲房地产中介的阿飘飞到棠越身边,开始敲木鱼般敲起棠越的脑袋来。

  “八折!不二价。”棠越不说话,房地产中介气焰低微,弱弱道:“可以商量一下的,七折……六折……五折,最低五折,不然回去我老板要给我打骨折了!”

  “成交!”

  房地产中介怕棠越会反悔,当场就从公文包中拿出崭新的一打文件要棠越签名。棠越一看,九八七六五折,各个价格的都有。

  房地产中介憨厚一笑,“有备无患,有备无患嘛!”

  棠越拿笔签下姓名,然后跟着房地产中介去办理过户手续,走出豪宅大门的时候,不知从哪冒出一只黑猫想来个飞猫扑脸,棠越侧身闪过,黑猫灵活地落在地上,扭头冲着棠越尖锐地嚎叫着。

  房地产中介拿纸巾擦着额头的冷汗,“呵呵,山林就是猫多,正常正常……”话音没落,房地产中介感觉被谁推了一把,重重摔在地上,回头一看,又一只黑猫站在门口高高的栏杆上,一双尖细的猫瞳冷冷地盯着自己。

  “你没事吧?”棠越对房地产中介伸出援助之手。

  “没事,没事,猫调皮嘛!我家的猫主子也常背后袭击我。”房地产中介握住棠越的手,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好冷!

  “我、我们还是快走吧,去、去晚了房管局要下班了。”房地产中介被两只黑猫盯得背脊发麻,忍不住就想逃走。

  或许是担心夜长梦多的缘故,原本十五天才能走完的程序,五天就搞定了。

  采买一些必要的家具,重金请了附近几个傻大胆将豪宅里里外外打扫一遍之后,棠越拎包入住。

  入住的第一天晚上,客厅的钢琴自己响了起来,刺耳的钢琴声响彻整座宅子,棠越棉花堵耳,睡得香甜。

  第二天晚上,棠越上楼梯时,一只破烂娃娃凭空而降落在棠越脚边,娃娃仅有的一只玻璃眼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棠越从容跨过,置之不理。

  第三天晚上,一只女阿飘拿着拐杖穿墙来到棠越床前,阿弥陀佛念了好几遍后,颤颤巍巍地举起拐杖想要敲棠越脑袋。

  棠越猛地睁开眼睛。

  女阿飘蓦地发出一声尖叫:“啊!!!”

  “老太婆,你咋了?”门外传来男阿飘着急的询问声。男阿飘放心不下老伴,穿墙就要进来看看。

  女阿飘以更大的声音呵斥道:“不许进来!一个老男人大晚上进女孩子的房间,想干啥呢!”

  男阿飘穿墙穿到一半的身体立马退了出去。

  棠越哑然失笑。

  女阿飘目光重新回到发棠越身上,见棠越直勾勾盯着她,没有一丝害怕的神情,完全不给她面子。

  女阿飘猛地吸了一大口气,吹气球般将自己的头涨成直径一米的大球,变形的眼睛有些得意地看着棠越,这下子该怕了吧?

  棠越对她笑笑,纯黑色的眼瞳蔓上血红色,健康的粉色自脸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属于死人的青灰色,泛着金属色泽的一尺长指甲寒光凛凛,浓郁得几近粘稠的精纯鬼气萦绕在身,渐渐遮挡住她的身体……

  “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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