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狐媚子17_听说我是坏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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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狐媚子17

  范裁缝的儿子小范裁缝说,范家从前跟肖家有交情,肖家织染布料好,范家制衣手艺佳,所以范家去肖家进布料,肖家找范家做衣服。不论是家中下人的制服还是肖家主人的四季衣衫,统统是由范家做的。范小姐日久生情,慢慢就喜欢上了肖伯清,甚至在肖伯清夫人死后,还请范裁缝上肖家暗示过要嫁给肖伯清做填房,被肖伯清婉言拒绝。不久之后,肖伯清娶了父母双亡的孤女,范小姐见肖伯清宁愿娶一个孤女也不愿意娶貌美如花蕙质兰心的自己,自尊心大受损伤,匆匆找了一个男人嫁了,婚后生活过得不是很如意。后来肖家做生意挣了大钱,搬到了白马街,与范家算是两个世界的人,渐渐没了往来。

  正好,范小姐也回家为父守灵,棠越顺道见了传说中貌美如花、蕙质兰心的范小姐一面。

  看到肥头大脸宽肩膀,站着身高不如躺,一步三摇地震颤,一吼声如雷霆响的范小姐,棠越瞬间就明白了肖伯清的选择。

  棠越拿出了其他几个受害者的画像,让小范裁缝辨认一下,当中可有自己认识的人。小范裁缝一眼便挑了一张出来,“这不是我家的赵哥吗?他从前是我家的学徒,后来有了点积蓄,自己开了间布料铺子,经营得挺不错的……公子想找他家人问问?那不必了,城里死人的第七天,赵哥开始收拾东西打算带着家人离开季城避难,还派人送信给我爹,要他也赶紧走,只是我爹没放在心上……可惜,赵哥还是慢了一步,第八个受害者便是他……赵哥的家人被吓坏了,剩下的家当也都不要了,急匆匆地逃出季城,听说是回乡下老家了。你现在去赵家是找不到人的。”

  有药物相助,棠越提前完成走访调查任务,看看距离约定会面的时辰还有大半天的时间,棠越细一思索,朝县衙方向走去。

  太阳西斜,棠越去约定地点找棠三月和百里泓,他们还没到,棠越找了个地慢慢等。等了半个时辰,棠三月和百里泓姗姗而来。

  互相交流了一番情报,棠三月告诉她,他们先去找了医馆大夫董三青的家人,百里泓从他医馆脉案上的标记认出了端倪——医馆大夫董三青原来也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一号人物,人称毒手鬼医董三青,原是武林中药王谷门下弟子,药王谷专出神医,治病活人无数,而这个董三青却是药王谷的一个奇葩,医术学得平平无奇,却偏偏喜欢钻研毒术,还在病人身上做研究,药王谷的师长们不喜他所作所为,将他逐出了药王谷。毒手鬼医董三青出谷后仍不改其性,以人试毒,害得人病的病,残的残,引来众怨。终于有一日,他被寻仇的病人亲属逮到,狠狠教训了一顿,砍断了一只手。自那以后,董三青算是觉悟了,改邪归正,退隐江湖,回了故乡季城,开了一间医馆治病救人,权当赎罪。

  而后棠三月和百里泓又去找了其他四家,这四家全都跟肖家有关系——奶娘从前奶过肖家小主子,也就是那个怪物;农妇和富翁家的小妾从前是肖家先夫人院子中的丫鬟;赌场打手是先夫人的小厮。他们都是肖家的旧人,先夫人死后,他们被肖伯清以各种理由辞退,后来各有际遇前途。

  “不久前有人收买了他们的家人,让他们别提曾在肖家做活的事情。可是能被收买一次的,就能被收买第二次,我们从他们口中得知一件事情——”棠三月顿了顿,目光落在棠越的右手上,缓缓道:“肖家的先夫人,喜欢蛇,院子中养了很多很多的蛇,而且,先夫人的右手,少了一根手指头。

  天色已晚,棠越三人回了肖家,刚踏入肖家大门,就见肖伯清迎上来,接他们去饭厅吃饭。棠越抬头看看天色,约莫戌时一刻,早就过了吃晚膳的时间。

  肖夫人和肖林没有同他们一起吃饭,说是儿子跟祖母感情深,哭晕过去了,肖夫人正在房中照看肖林,饭菜让人送到房中吃。

  棠越低头饮了一口热乎乎的汤,看来这是一场鸿门宴啊。

  吃饭吃到一半,肖伯清放下碗筷,问起了百里泓这两天走访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百里泓不是个会隐藏自己心思的人,今昨两天拜访的十五家受害者,一大半都与肖家有关系,可肖伯清却隐瞒了这些事情,甚至还刻意误导他们。百里泓心中对肖伯清生疑,肖伯清看出了端倪,几番试探从百里泓嘴中套出情报,坦言道:“我猜你们已经查到,我还有一个儿子吧?”

  百里泓道:“师弟,你为什么要骗我们?”

  肖伯清叹了口气,说道:“正邪不两立,我如何有脸跟师兄提及那孩子?”

  百里泓不赞同地皱起眉头,道:“你也觉得那孩子是耻辱?因为他长了一条尾巴?”

  肖伯清苦笑一声,道:“如果只是长了尾巴那就好了。”肖伯清挥了挥手,饭厅中侍奉的丫鬟退下,将门关上,肖伯清又看了看棠越和棠三月,意思很明确,请他们退下,他有话要单独对百里泓说。

  棠三月不甘示弱地回望肖伯清,意思也很明确——甭想!百里这傻子,别人说什么他信什么,若让他俩单独相处,百里还不得被忽悠瘸了。

  百里泓这时候倒聪明了,一把抓住棠三月的手说道:“他们是我信任的人,我保证他们不会乱说话。”

  棠三月脸上微红,默不作声地握紧百里泓的手,肖伯清看了看他们十指交握的手,心下了然,道:“待会我所说之事,事关肖家脸面声誉,还请诸位千万保密。”

  棠越三人答应下来,又发誓绝不外传,肖伯清这才缓缓将事情说出口。

  事情还要从十六年前说起。

  十六年前,肖伯清自凌虚山上学了两年武功,自以为少年英雄,兴冲冲地下山闯荡江湖,在一苗寨遇一少女,一见倾心,将所有的雄心壮志都抛诸脑后,一心想与此女携手终老。

  这少女名叫阿舍,是个苗人。

  肖伯清将阿舍带回季城,禀明母亲,意欲娶阿舍为妻。肖老夫人厌恶阿舍苗女出身,坚决不允,肖伯清不顾母亲的阻拦,执意娶了阿舍为妻。肖老夫人多次在肖伯清耳边提及阿舍行踪鬼祟、异于常人,恐有不轨之心,肖伯清却不信。在他看来,自己不过就是一个织染商,有什么值得别人觊觎的?

  很快,阿舍怀孕了,肖伯清欣喜若狂,高兴得在众人面前翻了两个跟斗。肖伯清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给孩子取了整整三大页纸的名字,不拘男女,只要是阿舍生的,他都喜欢。肖老夫人也因为孩子的缘故,对阿舍多有改观,一家人和睦不少。

  十月怀胎,阿舍却生下了一个长尾巴的怪物!

  摸到孩子尾巴那瞬间,肖伯清吓得差点撒手把孩子扔地上!

  “我老肖家几十年来清清白白行善积德,怎么会生出这种怪物啊!”肖老夫人捂着胸口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晕了过去。等到她醒来,笃信因果报应的肖老夫人紧紧抓住肖伯清的手,眼神厉得可怕,“一定是她!一定是那个苗女!是她做了孽报应在孩子身上!休了她!休了她!”

  阿舍也是个不肯让人的,肖老夫人的话传到她耳中后,她不顾产后体虚下床跟老夫人吵了起来,生生将人给气晕过去。

  这下子更糟糕了,肖老夫人直接放话:“我不认这怪物孙子,更不认这苗女媳妇!老肖家有他们没我!”

  一边是自己深爱的娇妻幼子,一边是辛苦抚养自己长大的寡母,肖伯清左右为难,调和无果之下,只能选择逃避,借口外出做生意,逃避家中战火。

  不可否认,肖老夫人的话在他心里留下了淡淡的影子,他心中嘀咕,这孩子莫不是真是报应?因为这孩子的缘故,母亲与妻子势同水火,肖伯清迁怒孩子,对他不理不睬,甚至撕毁了绞尽脑汁想出的三大张名字。

  肖家下人踩高捧低、见风使舵,见夫人公子不得老爷老夫人宠爱,对他们自然越发怠慢。

  “是我错了,如果那时我不是一心想着逃避,如果那时我能多关心关心她,阿舍便不会做出那些不可饶恕的事情。”肖伯清痛苦地抱住脑袋,双眼难掩悲痛。

  那段时间,肖伯清常常去外地做生意,一去就是三五个月。

  母亲每半月都会写一封书信给他,关心他的衣食起居,跟他说说家中大小事务。肖老夫人在信中提及,近两个月家里死了三个下人,一个是失足落水淹死的,一个是从山顶滚下来摔死的,还有一个是跟人打架斗殴被打死的。这三人的死看似意外,可肖老夫人总觉得其中有古怪。死去的三人都是肖老夫人的心腹,跟阿舍很不对付,肖老夫人怀疑是阿舍杀了他们。

  肖伯清当是老人家多疑,并没放在心上。

  可后来,每半月一封的书信没了,肖伯清起初以为是母亲生气不想与他通信。可是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三个月过去了,肖伯清始终没有再收到肖老夫人的来信。肖伯清感觉到不对劲,接连几封家书过去问询。

  就在此时,家中的老管家找到了他,说母亲得怪病两月有余,命在旦夕!

  肖伯清一听急了,“你们怎不早跟我说!”

  老管家一脸委屈:“说了啊!老奴连传了十八封书信,可老爷您……”

  他没收到信啊!

  肖伯清没心思理会其他,快马加鞭赶回家中,肖老夫人卧病在床,面如金纸,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看到肖伯清回来,浑浊的双眸蓦地滚落两行泪,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肖伯清身边的阿舍,她想说些什么,但病得太重,她已经说不出话来。

  肖伯清请遍了城中大夫,都说无能为力,肖伯清大哭一场,日夜寸步不离地守护在肖老夫人身边,祈求着牛头马面能怜他一片孝心,别带走肖老夫人。或许是真的被肖伯清的孝心感动,肖老夫人的病情没有再恶化,这是喜事。可肖伯清却发现,自己的妻子阿舍脸色越来越难看。

  当天夜里,肖伯清照旧守在肖老夫人身边伺候,连日劳累让他疲惫不堪,眼皮像灌铅了般沉甸甸地往下坠,隐隐约约间,他仿佛听到了蛇的嘶嘶声。

  忽然,一只骨瘦如柴的手紧紧捂住他的嘴巴!

  肖伯清刚想反抗,又听到肖老夫人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响起:“孩子别动。”

  肖伯清依言,放松了身体,闭上眼睛,假装熟睡。不一会儿,他听到了窗棂被拨动的声音,什么东西在地上滑动的声音,古怪轻微的“嘶嘶”声,还有一股奇异的腥臭味越来越近,紧接着,他右脚一紧,有什么东西顺着小腿缓缓往上爬。肖伯清心跳急促,身体紧绷,但他按耐住反抗的冲动,仍是一动不动。

  那东西从他小腿往上爬,一路过大腿、腰背、肩膀,又顺着手臂爬向床头,冰冷而滑腻的触感在他手背上滑过,好一会儿没动静,肖伯清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竟看到一条赤红色的小蛇正盘在肖老夫人胸口被衾上,张大蛇吻吐出一股雾气喷在她脸上!

  肖伯清立马就想动手打死这条怪蛇,却感觉到手掌猛地一紧,是肖老夫人紧紧攥住了他的手,母亲在阻止他。

  赤红小蛇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猛地回头,肖伯清急忙闭上眼睛,随即他感觉到脸上一凉,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是小蛇的舌头舔在他脸上。他强忍着恶心,装作熟睡不醒的模样,打消了赤红小蛇的怀疑。

  等到窗棂再次被拨动的声音传来,那股腥臭的气味远去,肖伯清睁开眼睛,房中已无小蛇踪影。

  肖伯清连忙上前查看肖老夫人的情况,却发现原本已经养出几分红润的肖老妇人脸色青白,仿若死人!

  肖老夫人浑浊的眼睛哀哀地看着他,颤巍巍地伸手指着窗棱的方向,肖伯清明白肖老夫人的意思,一咬牙,放下母亲,朝着小蛇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敢害母亲,他一定要让幕后之人付出代价!

  “幕后凶手是苗女阿舍?”百里泓问道。

  “没错,就是她。”肖伯清深深吸了口气,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说道:“我追着赤红小蛇,一路追到了阿舍的院子之中,透过窗户,清清楚楚地看到小蛇亲昵地缠绕在她的手腕上,亲耳听到她说:‘做得好!那老不死的早该死了。’一切都是她做的,那三个下人是她杀的,母亲的毒也是她下的。”

  肖伯清愤怒破门而入,提剑冲了上去。阿舍没想到肖伯清就在门外,猝不及防之下,被肖伯清划伤右手手腕,若非赤红小蛇飞身而起替她挡下一剑,她右手怕是保不住了。赤红小蛇断成两截在地上痛苦扭曲着,蛇蛊死亡,阿舍受到反噬,顿时呕血不止。

  肖伯清剑挽银光,架在她脖子上,厉声质问阿舍为何要杀人,为何要对母亲下毒。

  阿舍忽地哈哈大笑:“因为他们该死,所有欺负过我的人都该死!”

  肖伯清觉得她不可理喻,“因为他们欺负过你,所以你就要杀了他们?那是一条条人命啊!”

  “他们的命关我什么事!”

  肖伯清不敢置信地看着阿舍,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单纯善良的苗家姑娘吗?还是,她一直都在骗自己看,今夜的狠辣无情丧心病狂才是她的真面目?

  驱蛇?用毒?

  肖伯清脑中灵光一闪,厉声问道:“你是五毒教的人?!”

  阿舍瞬间脸色大变,从她的反应中肖伯清已然明白她的身份,自己身为武林名门正派弟子,竟然娶了一个魔教妖女!还跟她生了一个怪物儿子!

  肖伯清大受打击,手中之剑不稳,阿舍趁机从剑下钻出,脚步一蹬朝着房门冲去,肖伯清眼前一花,本能地一招最基础的后刺剑刺出,“扑哧”一声轻响,热血喷洒了他半身。

  阿舍死了,在她倒地的同一瞬间,宝剑落地,肖伯清心脏剧痛,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在睡梦中,肖伯清想起了与阿舍初见时的场景。

  那时,他还是初出茅庐的少年侠客,一心游历江湖、行侠仗义,闯出自己的一番名声,在苗寨偶遇苗女阿舍,他也只当萍水相逢,未曾放在心上。

  哪知阿舍却对他一见钟情,死缠烂打,不肯罢休。

  肖伯清很是直白地跟阿舍说:“姑娘,我要闯荡江湖,无心儿女之事。”

  阿舍双眸一红,眼泪滚滚而落。

  肖伯清有些不好意思,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这么直白而热情地追求他,说不动心那是骗人的,但他立志要做一个大侠,怎么能被小情小爱绊住脚?只能辜负她的一片情谊了。

  阿舍抽抽鼻子,抹一把泪,慢慢地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肖伯清,说道:“我明白了,我们不是同一路人,走不到一起。就以此杯,敬我未能开花结果的爱情,也敬你一路顺畅,得偿所愿,做个人人称颂的大侠!”说罢,阿舍一口饮尽杯中酒,将酒杯倒转,露出雪白的杯底。

  男人对喜欢自己的女人,总有几分包容,肖伯清见她明眸含泪,已经拒绝过她一次,不忍再拒绝第二次,于是跟着喝光了那杯酒。

  酒刚下肚,肖伯清便感觉到有一股阴森的凉意在腹中涌现,顺着血液在血管中流窜,肖伯清察觉不对劲,手想去摸剑柄,却已经来不及了,“噗通”一声摔在地上。陷入昏迷之前,肖伯清隐约听到阿舍的声音,带着疯狂和痴迷——

  “情蛊惑心,你是我的了。”

  醒来之后,肖伯清忘记了酒的事情,忘记了自己要闯荡江湖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一心只想着娶阿舍为妻,二人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听说,苗疆人人擅蛊,蛊术神秘莫测,能千里之外取人首级,能杀人于无形之中,防不胜防;

  听说,情蛊是所有蛊虫中中最为霸道神秘的一种,需得取苗女心头血,日日滴灌,九九八十一天方成,因是以命饲蛊,世间罕见;

  又听说,苗女喜欢上一个人,便会在心上人身上下情蛊,令心上人忘记亲人、忘记朋友、忘记理想、忘记原则,满心满眼只有施术者,死心塌地地爱上施术者,永不变心,永不背叛,永不分离;

  ……

  肖伯清此前为阿舍神魂颠倒的模样,可不就是中了情蛊的症状!

  “阿舍对我下情蛊,迷惑我的心智,令我忤逆母亲,做下种种错事,母亲说的或许没错,那个孩子是上天降下的报应。埋葬阿舍之后,我不知该怎么面对那孩子,便谎称他是我已逝恩人之子,将他送到了兰陵老家,给了一笔钱财,请老家叔伯长辈帮忙照顾。兰陵老家与季城路途遥远,音讯难通,没人知道那孩子的过往,也没人知道他的与众不同,在兰陵,他能过上平凡人的生活,或许会有寄人篱下的孤凄之感,但总比在我身边,在季城受人鄙夷、厌弃、唾骂和欺凌要好——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

  “我本以为此事就此告一段落,没想到,阿舍竟然没死!时隔八年,她又回来了,带着满腔的仇恨,发誓要杀光当年所有欺负过她和孩子的人——奶娘、丫鬟、小厮、厨娘、当年的玩伴……有些人甚至只是说过她两句闲话,并没有真正伤害过她,哪怕有过也罪不至死,但她连这些人都不放过!她如猫捉老鼠般,一天杀一人,就是要让我在死亡的恐惧和愧疚中惶惶不可终日。”

  “当年我能伤她纯属侥幸,如今八年过去了,她为报仇定然勤学苦练,功力大增;而我恰恰相反,多年养尊处优,我恐怕连剑怎么拿都忘记了。这本是我与阿舍之间的事情,不应该牵扯到旁人,但是阿舍被仇恨蒙了心,连无辜人都不放过,无奈之下,我只能飞鸽传书,请求师门帮助。”肖伯清对百里泓深深鞠了一躬,道:“从前是我之过,不该为了家族颜面对师兄隐瞒,如今我已经和盘托出,请师兄看在季城无辜百姓的份上,为民除害,匡扶正义,杀了五毒教妖人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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