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不良少女22_听说我是坏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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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不良少女22

  “不信谣,不传谣,我们在这很好,文渊堂,谢谢你!我们永远支持你!YEAH!”

  孔子像前,几十个精心挑选出来的学员整齐排成队伍,面对镜头,声嘶力竭地吼出台词。

  “停!”张硕教官面露不满,“哭丧呢!笑容呢!笑得再大一点,把牙花子都露出来!”

  “不信谣,不传谣……”

  “停!早上没吃饭吗?!吼大声点!”

  “不信谣,不传谣!我们……”

  “那个谁,我让你笑!笑!”

  “不信谣,不传谣!我们在这很好……”

  “你们石头吗?身体硬邦邦的,放自然点!”

  ……

  重复了不知多少遍,所有学员声音都哑了,笑容都僵了,太阳高高升到了头顶,晒得人如烤架上的肉串滋滋冒着油花,张硕教官这才满意地一挥手,让所有人原地解散。

  田甜面色青白,嘴唇干得脱皮,肚子隐隐有些不适,像是要来月经的感觉。

  棠越扶着田甜在树荫处坐下,拿出水壶旋开壶盖递给田甜。

  田甜接过喝了一口,眼睛一亮,“可乐?不对,跟我以前喝的可乐不太一样,李理,这哪来的?”

  “你不是提过妈妈做过自制可乐吗?我琢磨了几天,总算做了出来。味道怎样?”

  田甜心里一暖,“酸酸的,很合我胃口,比妈妈做的都好喝!”

  “那就多喝点吧。”

  等田甜喝完,棠越伸手在田甜腰背上按揉着,缓解田甜的肌肉酸痛,田甜有些惊讶,“李理,你懂的东西真多!”

  歇了一会,田甜忽然想到什么,忽的站起。起来得太急,田甜眼前一黑,幸好身边有人搀扶,不然她得摔地上了。

  “怎么了?”

  “后天开媒体说明会,我被选为学生代表上台讲话——我得赶紧写信告诉爸妈,让他们过来看看。”

  田甜兴冲冲地往教室跑,棠越却扣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田甜疑惑地望着棠越。

  棠越张了张嘴,神情挣扎,欲言又止。

  “李理,你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你跟我说。”

  棠越迟疑许久,终于还是开了口:“田甜,你信我吗?”

  “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棠越一把握住田甜柔软的手,“田甜,你别上台。”

  “为什么?这机会很难得的,我爸妈看到我这么优秀的样子,说不定会带我回家呢!”田甜想到什么,有些生气地甩开棠越的手,质问说:“你想抢我位置?”

  棠越佯装恼怒:“没有学姐,还有那么多班长在,轮得到我吗?”

  “那你干嘛不让我上台?”

  “因为你表现得再好也不可能出去!”

  “你、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你真的肯听吗?”

  田甜一怔,“什么意思?”

  棠越索性将说个明白:“你还记得上次家长探访吗?”

  田甜神色微暗,“上次家长探访……他们走得很匆忙……爸爸说工厂供应商那边出了事情……”

  “如果我没猜错,前几次家长探访,他们也没待多久吧?”

  田甜被刺中痛处,有些不悦,“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被骗了。他们一点都不忙。”

  “那天,我撞见了你爸妈。他们正在跟生活老师说话,我偷偷跟了上去,听见他们说……”

  时间倒带,回到家长探访日那天。

  教师办公室中,生活老师正在做最后的努力:“不用续费了吧?田爸爸、田妈妈,田甜这两年来,表现一直非常出色,尊敬师长,友爱同学,协助我们管理学生,没犯一点错误,不管是我们老师,还是学生,对她的评价都非常高。而且她的学分在全校遥遥领先,早已经达到毕业标准了。她已经彻彻底底改造完成了,不需要再延长毕业。你可以看看田甜的档案,上面写得很清楚,她获得过不少荣誉和嘉奖……”

  田爸爸和田妈妈对视一眼,田妈妈支支吾吾说:“她太叛逆,过段时间再说吧。”

  生活老师奇了怪了,叛逆?田甜一直很乖巧啊。

  “是哪方面叛逆,我们学校老师好针对性地教育教育。”

  田妈妈说不出来,田爸爸有些不耐烦地打断生活老师的追问:“我们家里还有人在等。”

  这是着急要走了。

  生活老师无奈,“那你们要续多久?”

  “先续一年看看吧。”

  离开文渊堂,上了车,田爸爸轻踩油门,车辆缓缓启动。

  田妈妈回头,望着渐渐远去的文渊堂大门,迟疑着,说:“姐姐……真的改好了吗?”

  “你想接她回去?”田爸爸问。

  田妈妈想了又想,还是摇了摇头,“不能拿妹妹的安全冒险。姐姐本来就对妹妹很有敌意,平时不肯让着妹妹,抢妹妹东西,把妹妹欺负哭就算了,上次还故意骗妹妹吃酒心巧克力——她明明知道妹妹不能吃这些东西的!把妹妹害进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才好!”

  田妈妈愁眉苦脸:“妹妹都怕了她这个姐姐,一听到她的名字,吓得直发抖。昨天知道我们要来文渊堂,她窝在被子里哭了一夜,早上我去看她,她眼睛肿得睁不开,枕头全湿了,还有点发烧。”

  “老师把姐姐夸得这么好,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妹妹的身体不好,隔三差五就生病,我养了这么多年才有一点点起色,万一姐姐再骗她吃什么东西……”田妈妈想一想都觉得胆战心惊,“还是不能让姐姐回来。”

  手心手背都是肉,自己也是迫不得已啊!如果姐姐能友爱一点,自己怎会忍心呢!

  田妈妈叹息一声:“是我没教好姐姐。”

  田爸爸拍了拍田妈妈的手,安慰说:“不关你的事。田甜从小跟在妈身边,十二岁才回来,早就长歪了,掰不会来的。”

  “是我的错,我不该把姐姐送走的。”田妈妈痛苦地扶住额头。

  “我们那时候也没办法。妹妹先天不良,你没办法同时照顾两个孩子,只能让妈照顾姐姐……谁能想到姐姐的嫉妒心那么强烈,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容不下……”

  “你骗人!他们不会这样对我的!”田甜本能地反驳着。

  “那你说我怎么知道你爸妈长什么模样,怎么知道你十二岁前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这些事情你从来没跟我说过。”

  棠越紧紧抓住田甜的手,不允许她的逃避:“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应该很清楚。他们一次次爽约,一次次拒绝跟你见面,好不容易见上一次面,转瞬又匆匆分别……他们真的有那么多事情要忙吗?忙得连10分钟时间都挤不出来?还是只是没时间给你?”

  “田甜,别自欺欺人了,他们的演技那么敷衍,我不信你看不出。”

  棠越的话犹如一把尖锐的刀子,毫不留情地撬开田甜的保护壳,将她拖出来看清眼前冰冷刺骨的现实。

  一时之间,过往的一幕幕犹如寒风中飞舞的雪花,在田甜脑海中飞快地穿插闪过——只此一杯的自制可乐、情人节男朋友送她的酒心巧克力、一封封没有回音的信、间隔越来越长久的探望、桌面上不断振动的手机、难掩急躁的会面、妹妹天真无邪的笑容、爸爸妈妈望向她眼神中隐隐透出的戒备……

  田甜脑中千头万绪,纷乱如麻,忽然,一道灵光闪过,田甜眼前一亮,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狂喜:“酒心巧克力!他们误会我了!”

  “是妹妹自己要吃的,我劝过她,她说她身体已经好了,医生告诉她可以吃一点零食……她又说我小气,连几块巧克力都舍不得……所以我才把巧克力给她的……是误会,我这就去找爸妈,跟他们说清楚。”

  都是误会!只要解释清楚,他们一定会接自己出去的!

  田甜拔腿就往校门口跑。

  “说得清楚吗?他们会信你吗?你要伤害自己到什么地步?”

  田甜蓦地停在原地。

  “两姐妹之间,谁轻谁重,你还不清楚吗?”

  “你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罪魁祸首是谁,你难道还要逃避吗?”

  “你应该猜得到——就算以前没猜到,在这将近三年,你也应该猜到了——是你妹妹故意陷害你,为的是不想让人分走曾独属于她的爱,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亲生姐姐!”

  “你猜到了,对吧?所以你寄给父母的每一封信,都写满了对妹妹的思念和喜爱。”

  田甜鼻尖酸涩,眼泪在眼眶打着转,喃喃:“你……你骗人……”

  棠越悲悯地望着田甜,“你是我在文渊堂唯一的朋友,我不想瞒你……这件事情所有的老师和教官都知道……两年前,你爸爸第一次续费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他们。”

  田甜愕然地瞪大了眼睛:“他们都知道……张硕没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你很漂亮,比外面大部分女孩子都漂亮。”

  就连坠在鸦睫的泪珠,仿佛都晕着微光,分外惹人怜惜。

  出去,是田甜唯一的心愿,就像吊在骡子面前永远吃不到的胡萝卜,谁能抓住这根胡萝卜,谁就能掌控住田甜,予取予求。

  可出去了,田甜这级别的美女,追求者手牵手能绕文渊堂两圈,又哪里轮得到张硕这种穷□□丝。

  田甜不是个愚钝的女孩,棠越这么一点拨,她马上意识到其中的歪歪绕绕,身体一歪,差点没摔在地上,棠越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田甜死死抓住棠越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棠越的肉中,“我……我那么讨好他……连脸都不要……他竟然骗我!他竟然骗我!足足两年!我要去找他算账!”

  棠越拦住田甜:“然后呢?撕破脸之后你怎么办?!”

  “跟他同归于尽!”

  “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你拿什么跟他同归于尽?”

  棠越的话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田甜脚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跪在地上,无助地捂住脸,“那我还能怎么办?难道只能在这里继续一年一年地挨下去吗?”

  棠越垂下眼眸,声音哀婉,带着几分自暴自弃:“我们还能怎么办?这里是一座孤岛,我们的声音传不出去,谁能救我们?”

  田甜忽的一愣,脑中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声音……传不出去?

  棠越如梦呓一般,痴痴说:“如果我们有证据,如果我们能当众撕开这些禽兽华丽的外衣,让外面的人看看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当外界的目光聚焦在文渊堂,他们肯定会有所顾忌,我们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说不定、说不定……文渊堂可能会被查封,我们可能逃出去……”

  证据……撕开……外衣……出去?

  田甜的眼底渐渐有光亮起,“我们会出去的……我们会出去的……”田甜重复着这句话,声音由微弱渐渐转为坚定,刘海之下,她的一双眼睛亮得惊人,犹如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破釜沉舟般盯着猎人,“我们会出去的!”

  “田甜!你要去哪!”

  “李理,我们一定能出去!”

  目送田甜头也不回地离开,棠越抬头看了好一会绒花树。绒花花期已过,孕得果实坠在枝头,沉甸甸的。

  满眼翠绿,难得的好风景。

  棠越舒展了下筋骨,起身回宿舍。

  途中经过小广场,棠越看到一群男生凑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男生们极为警惕,棠越刚靠近便被发现了。

  见来者是棠越,男生们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棠越对他们笑笑,他们回以笑容。

  一瞥而过的对视中,双方眼睛中齐齐划过了某些东西,仿佛在短短一瞬间交换了什么,尖锐的、灼热的、不甘而叛逆的。

  从张硕房间走出来后,田甜掏出小镜子,补了补口红,轻轻抿一下微肿的嘴唇,大红的颜色,浓极、艳极,尚带稚气的脸一下子成熟不少,犹如被催发的花儿般,瞬间绽放出无比的艳光。

  田甜在山长办公室门前停下脚步,将上衣下摆在腰上打了个结,露出一截不盈一握的蛮腰,白皙、细腻,仿佛上好的白瓷,美得惊人。

  可惜白瓷有瑕,几块青黑的掐痕破坏了美感。

  田甜敲了敲山长办公室的门。

  “进。”

  田甜深吸一口气,手微微颤抖着,却仍坚持着推开了面前的门。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田甜吞了吞口水,抬脚走进了自己曾避之唯恐不及的地狱,对坐在办公桌之后的中年男人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颊边两个梨涡若隐若现。

  “山长,演讲稿我有几个地方不太理解,你能教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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